2 第 2 章

的锐色打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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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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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簪想起自己被方才那阵急雨淋得鬈湿的鬓发，赶忙头低一寸；又想起自己黏答答贴住肌肤的领口，脖子也缩了；还有那只最最大逆不道，按在皇帝嘴上意欲封口的手……她背过双手，绞握在身后。就好像那盏灯的火舌头舔在了脸上一样，又臊又热，直教人满面滚烫，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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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仪至此，干脆再跪一遭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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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青簪膝盖一软，又要极没骨气地磕头谢罪的同时，皇帝率先起身，朝她走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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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簪的谢罪就变成了防守，本能地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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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来，似笑非笑地注望着她，好像看穿了她的一切动作。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轻轻交擦了一下，抿去了方才在她袖管上沾濡的湿润。声音散漫：“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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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簪气息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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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你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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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簪的一颗心在这喘气的空当里大起又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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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不打算与她计较今夜的无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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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迟生变，害怕皇帝又变了主意，青簪试探地问：“奴婢谢主隆恩。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不扰陛下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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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呵笑了一声，未予明确答复。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让他人陷入悬而未决的困境的恶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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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方轻忽地恩施一问，“你是哪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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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就在此问的前一息，青簪已经决定将他的不置可否视作一种默许，决然且毅然地转过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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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也没说不让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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