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站在了榻前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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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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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幔被打起，注春探进脑袋，正好对上她涣散的双眸，“女郎是不是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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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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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清苦的淡香似乎还弥留在帐间。她现在闭上双眼，就是谢凛川那张被雷光映得幽紫发亮的脸，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身上的陌生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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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沙哑着嗓子问，“几更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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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一刻了，外头还下着雨呢。”注春回道，倒了盏清茶递给她，又朝旁努努嘴，“听说昨夜老夫人头风发作，闹了大半宿。这不，今日一大早刘媪就捧着一匣银子，去请赵医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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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见女郎睡得沉，婢子就没敢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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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说边蹲下身子，为辞盈穿鞋。知道江老夫人规矩重，眼下人病了总得过去，没注意到少女睫羽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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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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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里那一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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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气候尚未回暖，天亮的也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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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出的灰绿嫩芽笼着薄雾，檐下昨夜疏雨汇成的涓流温吞滴落。注春提了一盏灯笼，在前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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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府不大，但辞盈住的偏，离江老夫人的院子还是走了一会儿。到的时候，江令姿姐妹已经坐在那儿喝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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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进来，江等容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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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身体不适，五妹妹倒是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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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江老夫人冷冰冰的视线就紧随而来，像块重石压在辞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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