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

氏能说什么，总不能自作自受得了报应，她嗫嚅半晌，低声道：“然姐儿命苦，到紫薇林赏花的时候被几个登徒子轻、轻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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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的一声，盛水的铜盆掉到地上，滚落几番，待水要洒尽的时候，悄悄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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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焕脸色胀红，气得浑身发抖，他抬手指着杨氏，颤声道：“你这个母亲是怎么当的，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怎么能放任姐儿一个人去紫薇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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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无话可说，绷着脸垂下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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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焕看到她那副模样，愈发生气，但事已至此，便是他气死了也无力回天，只能想办法把损失降到最低：“姜家的清誉算是让然姐儿败光了，你以后好生挟制着她，万不能再让她踏出家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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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瞧不见她，假以时日，或许能把这事抛到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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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踏出家门？杨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然姐儿正是说亲的年纪，不出门交际，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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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亲、说亲，然姐儿闺中失贞，哪里有正经人家敢要她。”姜文焕不耐烦的打断杨氏，“我没有让然姐儿以死维护家里的清白已属慈爱，至于她的亲事，你就不要再操心了，总有鳏夫愿意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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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姐儿花一般的容貌，又有才情傍身，怎么能给人做填房，杨氏心里不忿，一把抱住姜文焕的手臂，低声道：“老爷，大郎去世以后我郁郁寡欢了许久，等生了然姐儿才高兴起来，然姐儿跟我的心肝一样，我不能不为然姐儿的将来考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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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相貌平平，年轻时好歹占了身姿窈窕的便宜，偶尔瞥上一眼，倒也过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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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上了年纪，她膀大腰圆活像一只水桶，肥腻腻的手臂和姜文焕相触，姜文焕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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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了挥手臂，用力把杨氏的胳膊甩开，没好气道：“什么叫头发长见识短，说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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