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债务风波

打来的水里浸了浸，递给她擦额角的血，“赵婶，这等男人我们不要也罢。既是半年杳无音信，那跟死了没两样。你不如去官府递个状子，就说他弃家逃跑，断了这念想，日后自个儿守着这熟食铺子，未必过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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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锦云读书时老师讲过很多这类例子，都是关于夫妻债务的。没想到眼下活生生的案子出现在她面前，她一时嘴快，也忍不住多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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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递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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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香萍抬眸，茫然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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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知晓卫小娘子是个有本事的人，带着祖母和妹妹，就这么些日子，便将街坊邻居戏称的“鬼屋”焕然一新，还能做味道极好的糕点去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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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竟还懂些别的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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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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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锦云继续道，“这男人偷了铺子里的钱财跑了，还留着一堆烂债，便是‘绐取妻财而亡’。你记着，若是真的上了衙门，就这么说：他卷了你的私财跑路，害得你吃不上饭，按照‘妻不能自给者，即许改适’的说法，这和离官府必定准的......赵婶可有帮他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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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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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香萍摇摇头，“都是他背着我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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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仁白在一旁两只眼睛瞪着溜圆，诸如律法此类，他读书时也不是没有接触过，但也是瞧一眼便忘记的东西，谁会平白无故记这些，科举又不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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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小娘子怎的这么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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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些话的模样，怎的如此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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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能上树，文能说法，还能做出甜甜的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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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块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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