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又卖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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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喊将所有学子都喊了过来，众人登时将卫锦云的摊前围得密不透风，齐刷刷地又响亮地喊着“先生”、“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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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唤作吕鸿才，曾在汴梁为官，眼下致仕回乡，受聘于平江府学，认识他的都尊称他一句“吕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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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夫子捂着腮帮子直抽气，薄荷夹糕的粘劲还在与他的牙较劲，连狂饮一杯清茶都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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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借此训诫学生两句，却听见众人的背后忽传来一句脆生生的“阿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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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瞪得更圆了，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学子们这下开的这条道，比方才那条还要宽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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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翁在这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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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兰棠顺着这道走到吕夫子跟前，瞥了一眼摊子上的茉莉花糕，慢条斯理道，“噢......原阿翁是在这儿吃......点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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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青色直领对襟窄袖长衫与湖蓝百迭裙，偏髻簪兰花珍珠簪，眉眼生得极淡，透着一股书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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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棠，阿翁只吃了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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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夫子哪里还有训诫学生的半点气势，只是轻咳了一声，“且，这不还没咽下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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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尝了一口，牙险被粘掉了，还正巧被孙女给撞见，他心中那叫一个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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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此刻的氛围比吕夫子的课堂还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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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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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兰棠轻声笑了笑，“大夫与我说阿翁您没患消渴症，这两月荤腥沾得少，点心一块没碰，我瞧着您长吁短叹的。今日我允阿翁吃了，不过，不可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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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卫芙菱手中塞了钱，试了一口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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