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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英文说完,又用日文补了一遍,语气懒懒,却把紧张的空气拆成松散的碎片。轮到我时,我和小泉对视,彼此都有点想笑。东乡走到我们这排,停下:「天崎,音sE很好,慢一点更好听。」
我「喔」了一声,觉得脸有点热。下课时他把一叠纸条丢在第一排:「健康检查的流程,课代表发一下。看不懂的,午休来问我或白石老师。」
又是健康检查。纸条上印着更细的安排:量身高T重、视力、内科听诊……最後一行写着:如需个别处理,请提前来保健室。那一行像有人用铅笔加重了一次。我的指尖在那行字上停住,小泉一把抢过来:「我帮你画重点——别迟到。」「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她又把纸塞回我手里,做了个鬼脸,「好啦好啦,别皱眉。白石老师真的超级温柔,我去年流鼻血就躺她那里半小时,她还给我热可可。」
我被她的语速和夸张表情逗笑了,x口那块不安被她一把拖开了一点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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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走廊像小市集,社团在走道两侧摆摊拉人。乒乓球社敲得啪啪响,合唱团在角落试音,摄影社的学姐举着一支老相机,说话声线跟快门声一样乾脆:「想学就现在来,暗房有冷气。」
我被小泉拖着走,每个摊位都停三十秒。她很懂路数,哪里要拿传单、哪里要签名、哪里只要笑笑就好。路过合唱团时,她忽然停住:「你音sE不错,要不要来听听?」
我本能地想拒绝,喉咙却先热了一下。最後我留了名字,写下「天崎明日香」。笔尖落在「香」字最後一笔时,不知怎麽地,手变得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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