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天理,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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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蝉沉默地与那双囚禁着四神地狱的眼睛对视了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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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标志性的，混杂着温柔与恶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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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蹲下身，与她平视，伸出了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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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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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切开了那层吞噬万物的死寂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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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接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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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缩的身影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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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容芷缓缓地，以一种几乎掉帧的慢动作，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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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苍白憔悴的小脸，头发干枯打结，布满了污垢。曾经灵动的大眼睛里，是一片宇宙热寂般的空洞与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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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落在夏秋蝉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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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之外，炮火轰鸣，城市在燃烧。教堂之内，只有灰尘在从破窗透进的光束中无声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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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被拉成了粘稠的糖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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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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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口，声音干涩微弱，像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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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蝉伸出的手，停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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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容没有凝固，而是就那样僵硬地挂在脸上，成了一张拙劣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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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声音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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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爆炸，近处的呼吸，甚至他自己的心跳，在一瞬间全部被屏蔽。他的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张茫然的小脸，和那句盘旋不去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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