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雪夜听痛,药香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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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以银针蘸药，留下的暗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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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里青，已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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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夜，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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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片大如鹅毛，落在听雪居屋脊，簌簌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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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微婉披衣坐起，侧耳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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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痛哼，只有极轻极轻的呼吸声，像风过枯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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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推开半扇窗，雪光映得庭院一片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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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灯火未熄，窗纸上，映出一人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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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玦立于案前，手中似握着什么，久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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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微婉眯眼，认出那是一只空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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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口，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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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无声，棋盘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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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微婉在《本草拾遗》空白处，写下新的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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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痛缓，雪里青入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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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迹未干，窗外风铃轻响，一片雪里青的花瓣，被风卷入窗内，落在书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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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拈起花瓣，置于鼻端轻嗅，眼底一片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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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该换方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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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漏断，雪覆庭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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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萧玦将空瓷瓶置于案上，指尖轻抚瓶身，似在抚过某人微凉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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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吩咐：“玄七，去查，雪里青何处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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