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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瑟跟他道了谢,也没多想,拉开车后座车门,就钻了进去。
简意时似乎在外面站了一会,绕到另一侧车门,拉开,坐进来。
林锦瑟这时反应过来,他大概是从来不坐副驾的人吧,便问:“要不我坐前面去?”
简意时眼眸沉了沉,冷声道:“师傅,开车。”
林锦瑟转过头,看着窗外,没再管他。这弟弟委实难伺候。
吧嗒吧嗒,玻璃窗上滑过一条条水痕。
“又下雨了。”林锦瑟喃喃自语,眼神暗了下去。
她小时候挺喜欢下雨的,沙沙沙的雨声,悦耳又动听,可是现在她一点也不喜欢。
她额头抵靠着窗户,闭上了眼睛,一手紧紧捂住了靠窗边的耳朵,她不愿意去看窗外迷蒙的雨景,也不想去听那沙沙的雨声。
可有些事情,不是闭上眼、捂住耳,就能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的。
那日的雨也是这样,不大不小的,打在院子里的芭蕉叶上,沙沙沙沙,美妙绝伦。
笔下的雨打芭蕉图也意境清幽、跃然纸上,她清脆地喊:“爷爷,爷爷,你快过来看,我画得如何?”
林朗山笑呵呵地走过来,捻须点头:“不错,不错,雨打芭蕉闲听雨,道是有愁又无愁,小锦的国画造诣愈发精进了。”
“还不是爷爷教得好。”林锦瑟搂住爷爷的胳膊,轻声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