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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没有回文字,她只是把手放到我的膝上,指尖轻轻往下按,像替我把心往地上压一点。这样的重量不是束缚,是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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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味与自动贩卖机
医院的大厅白得过分。消毒水味道在空调里循环,鞋底与地砖摩擦的声音乾乾的,像擦亮金属。挂号柜台旁的自动贩卖机亮着蓝sE的灯,我拿了一罐热咖啡罐装,y币掉进机器里的声音清脆,像是在告诉自己:「你在做一件可以控制的事。」
妈妈带我们上楼。加护病房外是一张张把人b得直挺挺的椅子,椅背太y,坐久了背会开始疼。我们换上轻薄的隔离衣,戴上口罩。隔着玻璃看到爸爸,他睡着,鼻子上氧气管在呼x1时微微起伏,手背的输Ye贴着透明胶带。那双手有粗糙的茧,指节隆起。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夏天,他扶着我的後座,说:「脚再用力、再稳一点,这样你就自己走了。」然後在某个瞬间放手,我以为他还在,回头才发现自己真的在前进。
现在他躺着,我站着,手不知道要放哪里。
医生来巡房,说明很简短:「一过X脑缺血,所幸送来快,指数都稳,先观察两天,之後转普通病房。」
妈妈的肩膀轻了一点,她转身对我笑了一下,笑容里有疲惫也有把悲观关进柜子的决心。我点头。澄把便利商店买的热茶递给妈妈,杯套上有一个红sE笑脸,看起来有点傻,却让空气松了。
晚上九点,护士来换班。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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