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青云阁前的山门

挨个上前，程石排在倒数第二个。前面的胖小子摸了个铜铃铛，想了半天只说“能响”，被蓝袍人摆手淘汰，胖小子急得直跺脚，却被两个汉子架着拖了出去。轮到程石时，他闭着眼伸手，摸到一个冰凉的、带着纹路的东西——是个巴掌大的铁铲，铲头尖尖的，柄上缠着麻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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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挖药的小铲。”程石小声说，“山里挖草药时，用它不会伤着根。”他小时候跟着村里的老药农去过几次后山，见过这种小铲。蓝袍人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对，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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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测试是耐力，要绕着平地跑十圈。程石平时进山捡柴，早就练出了脚力，虽然最后跑不动了，却还是咬着牙冲过了线。那个和他一样穿粗布衣服的女孩没跑下来，坐在地上哭，程石想递块饼子给她，却被灰袍人拦住了：“淘汰的人，马上送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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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剩下的只有程石和瘦高个。灰袍人领着他们来到一座石屋前，屋里坐着一个白发老人，手里拿着一个罗盘似的东西。“最后一项，测灵根。”老人声音慢悠悠的，“把手放在这上面，别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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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高个先上前，手刚碰到罗盘，指针只动了一下就停了。老人摇头：“凡根，去外门吧。”瘦高个脸一下子白了，却不敢多说，低着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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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程石时，他深吸一口气，把手放了上去。起初罗盘没动静，他心里慌得厉害，以为自己也要被淘汰了。可就在这时，罗盘上的指针突然转了起来，越转越快，最后竟发出了微弱的蓝光。老人猛地坐直了身子，眼睛瞪得溜圆：“水灵根！还是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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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石没听懂“水灵根”是什么意思，只看见三叔程成从门外跑进来，脸上满是惊喜：“长老，这孩子……”老人摆摆手，盯着程石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跟我来，内门弟子的住处，在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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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老人往山顶走时，程石回头望了一眼山脚下，青竹镇早就看不见了。他摸了摸怀里的红果子，突然想起小妹说的话：“哥，你要是想我了，就看看这个。”他不知道“水灵根”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内门弟子要学什么，只知道自己没被淘汰，还能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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