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通报

他的床垫是厚羊毛毡，她试了一下，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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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有副书法，提的是，[俯首甘为孺子牛]，落款赵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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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军就是赵老爷子，他是二十年代，第一批赴功学习航空技术的老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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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圈，陈棉棉心说想没想到，妞妞爸爸还挺会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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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敢睡赵凌成舒适的大床，她睡的小卧窄窄的小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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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上食堂，她先打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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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大家都吃窝头，但这儿有大白馒头，她要吃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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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听说她要馒头，食堂大妈翻白眼：“馒头没了，只有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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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她拿的是钱，大妈撤回窝头：“只收特供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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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冰玉不知何时出现在陈棉棉身后：“凌成没给你留粮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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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棉棉说：“他太忙，忘记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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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我上医院食堂吧，那边对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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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冰玉给她个馒头说：“医院要三公里路呢，先吃我的凑和一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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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拉过来一位女同志：“她的冻疮，直到现在还没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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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棉棉凭记忆认出对方：“刘大姐，这都四月了，您脚上还长着冻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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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姐丈夫在政治处工作，她也给陈棉棉一个馒头，先说：“你这肚子倒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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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医院治不好，但我听说有个偏方，用瞎瞎皮做双鞋穿就能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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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冰玉适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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