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婆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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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喜妹掐到女婴断气，丢给长女陈换弟，疲惫的说：“烧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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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还热乎的小妹妹，就被长姐塞进炕里烧成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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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喜妹一边给儿子哺乳，一边对女配说：“娘本来也想掐死你的，养不过来呀，可你生得太俊了，娘舍不得，棉棉，娘的恩比海深，你可要报答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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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特别复杂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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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着妹妹的焦糊味，女配从此对娘又爱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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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说弟弟是她们娘几个的靠山，女配和长姐俩也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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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吃糠咽菜，却供着弟弟大鱼大肉细米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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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他读书帮他搞工作，并坚信他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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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不好跟外人讲，陈棉棉就只说：“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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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主任又问：“你的外语在哪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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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代，懂外语的人基本都被打成右.派，下放劳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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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工厂有很多进口机械，语言型人才就奇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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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五类和懂外语就好比天雷地火，她却说她是，邱主任就得摸个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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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棉棉撒谎不眨眼：“我曾经是河西红专的学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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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女配读书时总共就听过三节课，但吹牛又不需要纳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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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主任递个信封进来：“你先试试，把这个翻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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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棉棉一看，是篇介绍激光器的报道，总共一百多字，很简单的小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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