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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前,云贞大抵会惶恐,怕是沾了陆崇的光,怕给他招惹麻烦,但如今,她只要事情能办好,就只有欢喜。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没什么可耻。
她与陆蔻写书信,道了此间心情,得陆蔻一句:“合该如此,再给我来三斤炒货。”
腊月十七这一日,雨山找上槐树巷子。
彼时,云贞在院子里一边看书,一边堆雪人顽,见是雨山,她吹吹手指:“雨山,七爷是有什么事么?”
雨山笑嘻嘻地:“姑娘安好,确实有一件事。”
定亲后,陆崇谨遵礼仪,从未与云贞亲自碰过面,不过,像叫雨山过来递话,倒也寻常。
雨山说:“这是要过年了,七爷令我问问,姑娘有何愿望,只需把所思写上就行,七爷有求必应。”
云贞:“七爷当真这么说?”
雨山:“咳,意思差不多。”
但陆崇那人,绝不会如雨山这般直白,定是雨山的话,对半的对半。
她猜,他对雨山的吩咐,大抵是:“临近过年,你且去问问贞姑娘,有何所需。”
云贞只是随便揣测,却不知道,自己竟猜得八.九不离十。
雨山要是知道,大抵要吓一跳,以为云贞与陆崇先通过气。
自然,他是跳脱的性子,知晓七爷和云贞婚期既定,传话的时候,就夸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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