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陆崇说:“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这是香山居士的诗。
云贞睁大眼睛,这一句,她近来读诗集时,就很喜欢。
所以,一杯之所以叫一杯,便是这身雪一般的毛发。
但除此之外,云贞克制不住地想,陆崇想请谁共饮一杯呢?他最是严谨自持,实则,高处也不胜寒。
那一瞬,云贞心中一软。
她嘴角噙着笑意,说:“原来是这样,那七爷知道我为什么叫它霏霏吗?”
话一出口,云贞就后悔了,她这是班门弄斧。
但愿莫叫他看不上好。
陆崇真想了想,他手指点了点桌面,道:“雨雪霏霏,亦是与雪有关。”
云贞心慢慢放下,她摸着霏霏,突然很想笑,谁能想到,有这么一日,她也会和陆崇聊起诗词。
霏霏走到陆崇手边,蹭他的手。
陆崇便轻抚它的头。
这么看,他的手掌和她的不一样,是又宽又大,好像一个掌心,就能包住整个猫头。
云贞不由盯着他的手,直到陆崇问:“大郎中举,你如何看。”
云贞一愣,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便看向陆崇,陆崇却坦坦荡荡回视她。
云贞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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