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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贞一直咬着嘴唇, 忍到回东耳房,被冯氏焦急地追问伤口, 她的眼泪, 才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冯氏以为她是疼的,捧着她的手,呼呼吹气,又说:“怎这么不小心, 不疼了不疼了。”
她与哄小孩一般无二, 叫云贞破涕为笑:“就是我着急吃茶, 才倒到手背。”
她没将原委告诉冯氏, 有些委屈, 自己受就是了,何必连累姆妈和她一起不开心。
更重要的, 她怕姆妈护犊,要找三夫人理论, 可她们又有什么立场?
不过寄人篱下。
冯氏找出一卷干净细薄的白布, 替云贞在手背绑上一圈, 她念着:“这是我旁边那卖肉包子的大娘教的, 说这样,烫伤好得快, 也不容易留疤。”
她给云贞绑得特别平整,云贞晃晃手,笑了下:“嗯!”
见她不哭了,冯氏也放下心,要去准备第二日卖茶蛋的料子。
云贞轻轻摸着白布, 嘴角又慢慢下压。
她委屈, 不是因为伤口难受, 而是气自己,气她自己提心防备,怎的还是着了道。
叫她如何不郁闷。
伤在右手,她拿笔的姿势,很依赖手心托力,总会扯到白布,如此一来,今日暂且不画画写字,只管背书。
没多久,云宝珠也回来了,一听到她的声音,云贞心里有气呢,忙把门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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