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山常在各处跑,性子活泼,云贞与他话便多一点,她问:“为什么这么说?”
已过去七八年,雨山自然无需再瞒,说:“当时,曹万立把账本藏在他房中的秋海棠图里,七爷一直想方设法,把那幅秋海棠换出来,须得找人临摹一模一样的画。”
“七爷本是自己临摹的,只是他画风凌厉,难以画出秋海棠的柔。后来,七爷找了位大家先生临摹,却不知为何,教曹万立知道了消息,才给他跑了。”
为祸一方的贪官跑了,云贞不无可惜:“真是便宜他了。”
雨山:“何止便宜,那之后七爷郁闷了许久,因为他一直怀疑,曹万立和大爷的死因有关,可人就这么跑了,不了了之。”
想到陆崇这般人物,也有解决不了的事,云贞不由恍然。
眼下,正是隆平七年,不出意外,贪腐案会在年底揭开,这段时间,三爷陆幽还常埋怨,大过年的不叫人好过。
她却万万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陆崇会找她帮忙临摹!
亦或者,这是某种冥冥注定。
她曾在梦里受陆崇相帮,却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报恩,难道,这是上天给她的机会?
眼下,云贞梦境现实交错,她思绪混乱,忽的听陆崇说:“……若是不行,也无妨。”
云贞回过神:“啊?”
见她呆呆的,显然没听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陆崇手指贴着茶杯,点了点,重复一遍:“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得去静远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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