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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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把事情一股脑倒出来之后，就怀揣着胆怯的心情，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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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艾萨斯先生平时和南希小姐关系不差，甚至可以说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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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小姐尽心尽责，对他们学徒算是非常好，体罚的次数不多，大部分也只是敲几下手心、罚一个小时的站，针对的也是那些偶尔顽皮捣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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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受到过南希小姐的照顾，这让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感到有些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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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萨斯先生会相信她吗？相信一个在被雇佣之前不认识字，甚至拼不好自己名字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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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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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室内仍然保持着沉默，只有风吹动纸张发出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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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紧绷的露西误读了艾萨斯先生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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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说谎！”她哑着声音说，声音中透出一种不管不顾的绝望，“我听见他们说的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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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抬起头，就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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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什么纸张发出的摩擦声，而是艾萨斯先生正咀嚼着那片被晒的像是石头般干燥的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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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但那个是风干了很久的摆设，老鼠的牙都撬不动的那种，她只是拿过来装个样子，不是真的让艾萨斯先生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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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阿尔娜含糊不清地说，把和锯末差不多的面包渣吞了下去，满意的看见体力值上涨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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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露西如同见鬼般的神情中，她愣了一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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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没说话，只是双眼发直的盯着她现在空空荡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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