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招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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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完威胁，只是用眼睛警告这个偶尔会不恰当地心软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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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南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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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弗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边上的道奇猛地拉了他一把，差点让他从椅子上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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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皱了皱眉，但没对爱人的话抱怨什么，只是低声叹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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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调整了表情、重新变回那种疲惫而顺从的样子，又回头看了一眼奥利弗，眼中闪过一丝羞耻，才追上了赛克斯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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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奥利弗就没再见到南希了，但这两天他吃睡的还不错，只是和费金在屋子里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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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训练手指灵活的游戏，作用大概是从某个包里翻出皮夹或手帕，还有更值钱的小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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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再说几次那个善良的工厂主毒打了杰克和汤姆，却轻轻放过了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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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弗几乎希望这样的等待时间更长一些，又忍不住去想是否那个工厂主会一眼识破费金的计划，再把这些可怕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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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也许，罚到禁闭室里关上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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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和杰克、汤姆一样，被打断肋骨，现在还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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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说不定真的会得到一份好工作？够养活自己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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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没有鞭打，没有辱骂，他可以吃少一点，多做一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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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弗这样想着，恍恍惚惚的换上他带来的那套干净衣服，洗好脸，跟着其他的小孩一起往工厂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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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阳光艰难地刺穿了厚厚的伦敦雾气，当他走到那里的时候，那个年轻的工厂主正站在刚擦洗过的台阶上，自上而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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