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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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曼手臂上绑着白丧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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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回来，她忽然发疯般拿起祭祀品猛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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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又跑去哪鬼混？连你外公丧礼都迟到，你也滚出去！滚！不准踏进我爸的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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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贺西承才知道自己不被允许参加外公丧礼，是因为那天他生父也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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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他前、后脚进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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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疑要被母亲迁怒，顶着被砸伤的脑袋走出家门，随便坐上一辆环线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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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西承在到终点站前下车，不知不觉走到老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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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昏暗，又下着淅沥小雨。他从帽衫卫衣的口袋里摸出包半湿的烟，在水雾弥漫的夜里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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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马路边的商铺檐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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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个僻静一角时，看见有意思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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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角落药店的玻璃门口，站着两个烟酒气冲天的男人。而与之对峙的，是身形纤瘦、还穿着校服的周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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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醉鬼不像要买药，但笃定她独自看店，就想进去躲雨占便宜，言语浮浪又肆无忌惮地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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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挡在自家药店门口，头一偏：“你有什么事吗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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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尾只有细风斜雨，两个男人往后看，结巴道：“小孩，你、你在跟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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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蝶依旧盯着漆暗雨幕：“你们看不见她吗？穿红裙子，好长的头发，就站在你们后面啊。姐姐，你要买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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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他们吓得都酒醒一半，往墙面靠：“哪有红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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