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平息时已是入夜。
晚间刚下过一场雨,屋檐还滴滴答答落着水。
这偌大的尚书府灯火阑珊,自周尚书被罢免后便门可罗雀。
短短一月间遭逢变故,天翻地覆。
周裴安望着落水竟出了神,也不知兄长如今是死是活?
私心里他竟觉得兄长这般死去甚好,她身边便没了旁人,可却又想兄长还活着。
“……嫂嫂,她可睡下了?”
周裴安忽地问向身旁小厮,先前忙乱竟也未顾得她。
与他一同长大的小厮本应最知少爷心事,可连他也未曾看出半分周裴安心中窥视之意,答道:“少奶奶在灵堂为大少爷守灵。”
周裴安一瞬攥紧了拳,眼神晦暗,活人定能胜过死人。
因果律,你有考虑我的感受吗?你有在乎过我吗?因果律,我们不在爱了吗?
寒心,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真正的失望,不是泪流满面。
袖真看着手腕上与小瘸子纠缠的命运线想哭!想噶!想发出尖锐爆鸣!想在地上阴暗扭曲爬行!
命运线便是时间轴中的主线,它是模糊不清,无法观测的。
唯一,且只有一条,其他皆为可能性。
在过去以周裴安救袖真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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