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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底裤的不适感被奚言抱她的姿势放大,可几次尝试捞起那条可怜内裤的举动都被人看作是讨厌吹头发而不耐烦的表现,歪歪斜斜的身子还未伸出手臂就已然被人拉回坐好。
神经衰弱的奇妙好处就是永远能够感知到他者的触碰,林沧甚至都能在睡梦中分辨奚言每日深夜钻进被子里的时间早晚,亦能注意到对方偶尔过早的离开。
下体的敏锐触觉让她确信是有人帮她穿上了底裤,而那个人只可能是奚言。
厚重的木门,敲门声沉稳有力。兄长的声线从其中穿越而来,“阿沧,醒了吗?”
林沧兀自慌乱着,她还没做好准备面对她人生最尴尬的时刻,奚言就已推门而入。
他预设的画面是妹妹还在睡梦中的场景,然而现实中的女孩像只鸵鸟一样弓着身子把头埋进枕头里,臀腿处姣好的曲线被睡裙勾勒得愈发饱满。
尴尬。林沧将微凉的手背贴在脸颊上试图降温。面朝大海的阳台上色调明媚,海风与阳光都还不算热烈,空气里些微的咸味显得清新又自然,是个很美好仲夏之晨。客房服务送来的早餐丰盛,她和奚言面对面坐在餐桌旁,桌下棉质拖鞋里的脚趾蜷作一团。
最尴尬的莫过于,她看得出奚言也很尴尬。奚言是一个很少尴尬的人,他对周遭的一切都更具掌控力。而他失去这种掌控力的时候,往往是林沧想要幸灾乐祸的时候。然而当她自己成为这种失控的来源时,她很难说得上是开心还是难过。
奚言清了清嗓子,将两人从互相回避的视线里拉回,他是哥哥,理应负起这个打破沉默的责任:“阿沧,还,记得多少?”不是他不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女孩回避的姿态他看在眼里,比起尴尬,他更害怕误会。
薛琦无异是林沧见过对酒最具热情的人,出于单纯的好奇,她问过她醉酒是怎样一种体验。坏女人告诉她每个人的体验都不同:有的人大醉一场,将一切忘得一干二净;而有的人头脑清醒,却又飘飘欲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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