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鱼说:“我在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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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需要去医院……”江羡鱼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求,“真的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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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没手没脚?”他的语气里满是讥诮和不耐,“江羡鱼,收起你那套博取同情的把戏,很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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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被无情地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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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羡鱼握着手机,缓缓蹲下身,将头埋进臂弯,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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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奢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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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求一个认定她是杀人凶手的男人,对她施舍一丝一毫的温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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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力地靠在门上,良久,她打开手机,点开了一个被她拉黑了无数次的号码,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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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说,能带我离开这里,还算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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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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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周后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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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回复的江羡鱼站起身,走进书房,从最底层的抽屉里,翻出了一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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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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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笔,在乙方的位置上,用力签下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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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一划,像是与过去三年的荒唐人生,做最后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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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协议书放在玄关最显眼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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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座囚禁了她三年的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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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长宁路的老公寓。”她对出租车司机说,声音平静得可怕。\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