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动作牵动伤处,嘴角细微一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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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重回崖边坐下。酒坛已碎,苏斩云从怀中摸出个酒囊,仰头灌了一口,递给昭野。昭野接过,毫不犹豫饮下,随即递给叶临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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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临川迟疑一瞬,接过抿了一口。烈酒灼喉,却带着一股药气,入腹后竟化作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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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野屈指弹了弹刀身,一声轻嗡荡开:“来的不像是六处的人,迷踪步的路数杂得很,怕不是正经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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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野走到一具尸体旁,用刀尖挑开其面罩。面罩之下是一张平凡无奇的脸,没有任何特征。“果然,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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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斩云磕了磕烟锅,灰烬簌簌落下:“任青阳手下没这等废物。怕是有些人坐不住,借着试探的名头,塞私货进来摸底。”他眯眼看向叶临川,“小子,你近日练功,可觉出有人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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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临川握剑的手紧了紧。:“确有几次觉出气息,回头却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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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了。”苏斩云哼笑一声,“爬得高了,总招人惦记。何况……”他话未说完,忽的蹙眉,烟杆疾点左侧虚空。“没完没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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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极轻微的闷哼,一道黑影自树冠坠下,落地无声,竟是个身形矮小的侏儒,眉心一点红痕正渗出血珠。那人喉咙咯咯作响,眼中尽是惊骇,似不信自己竟被一眼窥破行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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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气法。”昭野吹个口哨,“可惜了,练不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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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斩云面色却沉了下去:“连一处的探子都摸上来了,野娃子,你昨日去库房‘顺’酒,可见着老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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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野笑意淡去:“见了。醉得死沉,叫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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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是醉。”苏斩云起身,目光扫过黑沉沉的山林,“是叫人药翻了。今晚这出,闹得比我想的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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