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时机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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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德渊边跑边大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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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不住啦！赖皮狗又发了狂，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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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满屯，他要杀我，快来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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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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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弈本打算各走各路，闻言不由皱眉，意识到一旦被那忠于史家且武力高强的铁塔汉缠住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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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丢下行囊，几步赶向史德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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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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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满屯！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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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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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叫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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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棍带着破风声狠狠砸在史德渊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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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势凌厉，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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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德渊肥胖的身体摔落在地，眼神里的惶恐、兴奋之色逐渐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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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稠的血从他的额头缓缓流下，淌在洁白的积雪上，如萧弈与他初见时那一株虬枝横斜的老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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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中，那句“时机成熟，我自会敲你”似成了冰冷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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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弈低头看了一眼，呢喃道：“杀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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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伸手，他并不是合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而是见史德渊的蹀躞带挂着个玉佩质地不凡，想到春桃说过这是那文偃禅师所赠，一把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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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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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满屯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有些含糊，像是嘴里还塞着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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