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相面之术

把情报记下，以备往后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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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展开，一张纸条从卷轴中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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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是楮纸，质地极佳，一般是重要文书才用，纸上字迹粗粝，如同刀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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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俎已利，肥豚在列，但有所命，阖城皆齑。铢，顿首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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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弈咀嚼着这两列字，一时未明其意，把纸夹回去，归置好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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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刘铢“顿首再拜”，拜的肯定是史弘肇，那“肥豚”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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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史德珫走了进来，脸色稍显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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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弈并不慌乱，他本就有整理书架的差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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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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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熟悉公子往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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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了亲随，想做好本分，这没什么，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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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史德珫走到书架前，拿起有关刘铢的卷轴，展开，从中拈出那张纸条看了眼，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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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没让你随侍，便表明此人不需你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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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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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看你毫无反省。”史德珫提高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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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弈道：“我绝不会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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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反省，你为何不见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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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德珫突然问责，鲜见地发了怒，像是春光明媚的季节突然打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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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一指，又道：“我赏识你、抬举你，你呢？何曾跪谢过我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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