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试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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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高墙大宅森严如狱，檐下冰锥如枪戟倒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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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名铁骑破开风雪，疾驰到紧闭的朱漆大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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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先一人身披黑貂大氅，露出眉宇间一道狰狞的刀疤，眼神酷厉，比严冬更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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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当今辅国的顾命大臣之一，史弘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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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身下马，随手将鞭子抛给牙兵，目光如刀扫过，见无一人敢与他对视，这才抬脚，战靴踏碎阶前积雪，发出骨裂般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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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二郎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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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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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前院，进了大堂，史弘肇坐定，下一刻却眉头一皱，因发现那边案上放着一本书，是《礼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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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长子史德珫从堂侧而出，行礼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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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史弘肇的武人风范，他气质儒雅，举止彬彬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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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回来了，方才侍卫司押来一个书生，因他当众对父亲出言不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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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弘肇眼皮都不抬，伸出三根手指，随意一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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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在军中发号施令的独特习惯，二指是“滚”，三指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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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息怒。”史德珫忙道：“此事蹊跷，容孩儿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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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同情书生？”史弘肇叱道：“为父再说一遍，安朝廷、定祸乱，只需长枪大剑，甚毛笔书卷，能有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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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弘肇重武轻文，厌恶读书人，这事人尽皆知，但史德珫好读书，亲近儒者，父子二人常有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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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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