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啼想我回去议亲,又因我是嫡女,我父亲自然也不能任由我再任性下去,几乎出动了家里全部人手抓我回去,本来我已妥协,打算去幽州访友后,便在月前归家的,不想阴差阳错,赶上宋公临终弥留,因宋公与我师父早年有些交情,我秉着情分去替师父看望时,不想他将手书托付给了我,而我为了求太皇太后一道婚事自主的圣旨,便与他达成交易,咬牙接过了这个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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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临歌恍然,“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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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花凌点头,“所以,冯女史,你大约不知道,刚出幽州,我其实就后悔了。发现我对自己能力有误判,也太过于年少轻狂,低估了宋公交给我手书背后的危险,也高估了自己,仗着一身武功,多年见识,便一腔孤勇接了这个担子。这一路上,无数截杀,教我做人,也给我深深上了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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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气,“我就是个小女子,江山社稷,朝堂风云,绝不是我能搅动的。比起什么婚事儿自主,困居深宅,在生死面前,那些我一直厌恶的东西,我发现都不叫事儿,我实在爱惜我这条小命。我之所以一路咬牙撑到京城,没将手书扔给截杀我的人,半途落跑,是因为我师父教导我,一诺千金,我既答应了宋公临终嘱托,便不能半途而废,做人做事,要有始有终。如今能活着,我真觉得,有一半是运气,我低估别人时,别人也低估了我,我今日才能活着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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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诚心实意说了一番肺腑之言,最后总结,“昏迷期间,隐约感知有人对我下毒。所以,谢谢太皇太后厚爱,我怕死的紧,伤好后,只想拿了圣旨,赶紧离京。”\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