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你是满足了,可他们还能活吗?他们能听你的话说放弃就放弃任人宰割吗?”
温清司说:“……你的意思是?”
“历史上安禄山造反没多久其实就死了,可是安史之乱还是持续了八年。”方晚淡淡开口,“我就算得到了你爸的道歉又有什么用?有什么实际意义吗?我不能只为了你爸的一句道歉或者说让他认清自己的错误而活着,灾难已经发生,无法更改无法停止无法修补。你长大了,你的弟弟也要长大了,我总得维持住这个平衡,虽然你们不是我的亲生子,但别人都知道我是你们的母亲,我也这么认为,身为母亲,总是要为孩子谋划,不光是为了我自己。”
说完,方晚将手中的杯子倾斜,里头的茶水顺势而落,渐落满地。
温清司往后退了几步,看着那滩水像蛛网一样分散溅落在四处,中心的大流也如蛛网,到处延伸。
“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方晚说,抬头看向她,嘴角带着笑,“小时候读不懂这句诗,只知道死记硬背应付考试,现在我懂了。啧,真是绝句啊……”
方晚明白,她甩不掉温华了,那就只能朝着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
刚才方晚说了一大段把温清司惊讶的情绪带偏了,现在回想一下,方晚那句叹息似的“很啊”,婉转的气音之间,温清司有那么一瞬听成了“很爱”。
可她知道,他们并不相爱。
厅内灯光璀璨,远处,温华粘着方晚说话,两人十指相扣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温华低垂着头,目光温柔缠绵,方晚抬眼看他,笑靥如花。
来来往往的人,都在新人面前露面。
来来往往的人,最后站在一起的,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怎么看都觉得是一对恩爱夫妻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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