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说着,拿筷子开始吃东西。
两个人就这么默默吃东西,温华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方晚吃得快乐,住院之后慢慢复食是痛苦的过程,她对此忍不住感慨:“哎,你不知道啊,死完之后才觉得庆幸自己还活着,我跟你说,这美食啊,多是一件美事,让我重燃起对生活的热爱啊,谢谢你回来救了我。”
温华:“……”
吃完后温华又开车送她去火车站,方晚只嘱咐了一句:“多穿衣服,小心感冒。”
温华嗯了一声,方晚笑眯眯地说:“乖。”
然后她就打开车门,拉过后备箱的行李箱就走入了火车站的人流里,形形色色的,她的身影很快淹没在其中,看不见了。
方晚取好火车票就上车了,她找到自己的位置躺好,大窗的窗帘是半透明的,外面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情况。
火车启动的时候,很多景色在近快远慢之间轮回,渐渐的,方晚听到了小孩儿的声音,其中掺杂着来自母亲的温柔轻哄,窗外的景色一下子就无法吸引住她了。
方晚一点也不恨席月萍。
那是她的妈妈。
她记得小时候,自己生了一场病,医生还误诊了,但他们当时都不知道。她小小的人儿,很难受很难受,在病床上怎么睡都不得劲儿,席月萍抱着她,用身体四肢环绕着她,摇来摇去,就像回到了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
那个时候医生说什么她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妈妈说:“转移?那转移到我身上行吗?”
这就是她的妈妈。
……
在某一月的某一天里,方晚的终点站在蜿蜒的乡间小路的公交车上逐渐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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