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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晚戴了鸭舌帽和黑色的口罩,不怕热地披着长发,只露出一双眼睛。
也没人起疑,毕竟这里是医院,多的是医护戴口罩,也有不少家属戴口罩防细菌。
“不是……”
“话说,你叔不是要结婚了吗?你也赶紧找一个吧。”见温沚赫否认,他也不拆穿,毕竟孤男寡女地带过来,没点苗头谁信呢?
温沚赫笑了:“怎么回事?最近每见一个人都是这样的开场白,你们是串通好了吗?温鉴武同志给了你们多少钱?”
“怎么喊你爸的呢。”他笑着拍了拍温沚赫的肩膀,“你们家上下两辈儿的人就你跟你叔叁十好几还不结婚,以前你还能说说温华拿来当挡箭牌,现在他也要结婚了,可不就盯着你了。”
“别闹,现在提倡晚婚晚育。”
“都开放叁胎了还晚婚晚育呢。”
……
方晚听着他们讨论一些亘古不变的话题,听来听去,总是掺杂着熟悉的人物,熟悉的事情以及熟悉的另类心思。
于是,方晚将目光看向病床上那位钢琴家。
他快要死了。
这是肉眼可见的事实,形容枯槁般的身体,就像一个只披了一层薄皮的骷髅。
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可是在意识模糊的弥留之际时,他费劲地缓缓抬起手,指尖仍像自己在演奏钢琴时那样跳动。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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