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为什么要对你这么残忍啊...”张妈抹着眼泪,哭腔冗长..
封闭而又安静的走廊无法承受这般凄厉的哭声,它让人汗毛倒竖,它把人拖入深渊。
它用最腥的血和最烫的泪刻成课本,教一个人无能无力的滋味。
顾亦铭就握着那束玫瑰站在原地,鲜红的花在四面凄怆的白墙中妖艳到接近诡异。
画面讽刺的就好像他是不远万里而来的刽子手,手握那把沾肉带血的利刃,亲手插进爱人的身体...
玫瑰花上的人工露水似乎是混入了深夜的水汽,受不住重力一般一滴滴滚落在顾亦铭的手背。
像烧得火热的泪,从皮表渗进骨骼烫伤成疤。
“苑..”
顾亦铭张了张嘴,嘴唇却不受他控制地抖了起来,那个向来手起刀落,一身凌厉的男人,第一次手足无措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医生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将顾亦铭坚硬的外壳剖开,对着男人最软弱的部分捅上去,一刀一刀的凌迟成软烂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