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器割开,有什么直逼心脏,就连喘气儿都似在扎针。
“别哭..许苑,求你了..你不该哭的...”
或许生病会让人脆弱,又或许黑暗是滋长情绪的良药,没了眼皮束缚的泪水像开了闸,一遍遍地润湿鬓角,落进耳廓聚成一堆伤心的透明。
其实许苑比谁都已经认清了现实,可怎么办啊,他根本无法控制住拼命呼疼的心脏。
顾亦铭是他心脏上点燃的一场燎原大火。
燃烧的时候有多经久炽热,熄灭的时候就有多惨烈折磨。
他是被爱敲骨吸髓的祭祀品,献祭于一场顾亦铭不肯兑现的丹书白马。
许苑哭到呼吸过度,心脏紧到不断痉挛,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难受到仿佛下一秒他自己就要窒息而死。
突然有什么在许苑的肚子里顶了一下,莫名被分散了注意力,他的呼吸竟奇迹般地平缓了下来..
他想起顾亦铭临走前对典狱长说的话。
“毒瘤吗?”许苑从唇间吐出虚弱的热气。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傻了。
他不觉得肚子里的毒瘤有多可怕,竟然还从中得到了安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诡异的错觉,兴许是他在黑暗的泥淖中陷了太久,连皮带骨头的腐朽了吧…
许苑将手放在肚皮上,笑得落寞:“反正,我什么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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