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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二爷听到妻子哭嚎,头垂得很低,闷声道:“大哥,你是谢家家主,是文昌伯爷,自然该多担待些,我一个庶子,实在无能为力。”
“担待?!”
谢明安猛地一拍桌子,砚台都震动起来。
他脸色铁青:“合着许家陪嫁是我一个人拿的?当初用的时候,一口一个大哥叫得亲热,现在许氏要分府别居,京兆尹还在外面做见证,让你们拿钱出来,就都无能为力了?”
二房夫妻俩对视一眼,不再说话,低头继续装死。
这时,书斋的门被敲响,蒋四道:“伯爷,靖北王妃带着司法参军在门外,要澄园的地契和许家陪嫁。”
谢明安积压的怒火彻底爆发,抬手将书案上的东西扫到地上:“废物,都是废物,滚!”
二房夫妻俩找了个理由,匆匆离开,生怕再被缠上。
谢明安双目通红,道:“母亲,都是儿子没用,不能厚养母亲。”
谢老夫人心软了:“我的儿,我还有一些体己,等会儿就让人送来给你。”
谢明安的脸色缓和几分。
谢老夫人又说:“可是儿啊,若是把许氏那些铺子庄子交出去,让她带走了,咱们谢家以后可怎么办啊。”
谢明安安抚:“许老爷子回京了,劳烦母亲休书一封,姿态放低些,本伯过些日子亲自去拜访他之后,再去澄园将许氏请回,如今,就当她是回娘家罢了。”
谢老夫人:“老身看,许氏今天和从前大不一样,她能乖乖回来吗。”
谢明安胸有成竹:“本伯去求,她定然还会回来。”
谢老夫人离开后,他才走到书架旁,打开密室的门,从中取出澄园的地契,还有几处能拿出的店铺庄子契书等物。
摸着那地契,谢明安心里像被剜了一块肉。
这样好的园子,早年光是租金就有几千两,他怎么甘心给出去。
但他只能咬着牙自我安慰,最多一年,最快半年,许素素死了,他就把失去的都收回来。
谢明安走出书斋,就见谢窈带着司法参军和几个官差站在外面。
他还想说几句狠话。
“拿来吧你。”
谢窈上前,一把将他手里的东西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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