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识趣没再说下去,这事情只是多嘴多舌了一句。一条命罢了,魏知珩若是想要,在孟邦,没有人拦得住。
两名护士推着装着器械的推车也跟在他后面出去了。
“还装?”魏知珩站在病床前,声音冷冷。
文鸢确实装不下去了,她想拔出针头插在他脖子上,还没有接触到手背,被男人一句话摁下。
“值得吗。”魏知珩歪了歪脑袋欣赏她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病怏怏样,讥讽说:“你以为找死,我就不会再把你关起来?我可没那么善良啊。”
明明笑得温柔和煦,说话的语气也很轻,却让人听出恶劣的威胁。在她眼中,魏知珩笑容可怖,比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还要吓人。
“我没有。”
解释在他眼中是如此苍白无力。这点儿手段,魏知珩轻而易举就能拆穿她。
文鸢闭上双眼,不想再去看一眼。无所谓,生则生,死则死,反正也没有比这更坏的处境了。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魏知珩的卑劣,有些物种之所以能被称为人,不是他在进化中褪去了野性,行为高尚,是他比禽兽多披了层皮,仅此而已。本质上和那些没磨灭掉兽性的畜生其实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