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师徒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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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藏岳沉默着，指尖在袖中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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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见没有？”二长老声音发紧，挣扎着想从躺椅上站起，却踉跄着跌回椅中，“龙玄那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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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周藏岳抬头，目光撞上二长老的眼睛，“李二柱还在太虚宗，韩立也要去。他们是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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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长老急得咳嗽起来，抓起空酒葫芦往地上砸，“你以为他们是好去的？龙玄把弟子送去太虚宗……五长老……你都知道的！”他忽然抓住周藏岳的手腕，指节发白，“他现在是炼气初期巅峰，你去了就是送死！万万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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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藏岳双目通红，猛地抽回手：“是也好，不是也好，我必须去。”他转身就要走，衣角扫过矮桌，上面的药碗“啪”地摔在地上，碎瓷片溅到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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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藏岳！”二长老从躺椅上跌下来，膝盖磕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你给我站住！”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扶着椅腿直喘气，“我教你《韬光敛元诀》是让你保命，不是让你去送死！仙道无情，你非要把命搭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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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若真无情，”周藏岳转身，声音低沉却字字清晰，“那这仙道不修也罢。”他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您教我知恩图报，教我护佑亲友，可如今兄弟有难，我若缩在七玄门苟活，与龙玄那种杀弟子炼丹的畜生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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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紧碎瓷，指腹被划破也不觉痛：“龙玄杀我兄弟炼丹，害我宗门，这笔账我必须算。否则，我周藏岳无颜再见故乡亲友，更无颜面对您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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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长老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泪：“好个知恩图报……好个护佑亲友……”他摆摆手，重新跌坐回躺椅，抓起酒葫芦往嘴里灌，酒液顺着嘴角流进胡须，“你要走便走吧，只是记住，乾坤四象诛仙剑阵不到生死关头，千万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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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藏岳深深鞠躬，额头抵着青石板：“师父保重。”起身时，他听见身后传来酒杯落地的轻响，却没敢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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