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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雨总是缠绵,淅淅沥沥下了半月,丹房的青石板缝里钻出青苔,踩上去软绵绵的。周藏岳蹲在炉边淬火,玄铁剑坯在冷水里嘶嘶作响,白雾腾起时,他突然往水里撒了把青蓝色粉末。那是雷雨夜小蛇褪下的鳞片,磨成粉后能引雷气入器,此刻剑坯上的雷纹竟泛起淡淡的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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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祟什么?”二长老的声音吓了他一跳。老头不知何时站在身后,酒葫芦悬在半空,酒液差点洒在脚面上,眼神直勾勾盯着剑坯。周藏岳慌忙用湿布盖住剑身,笑道:“加了点草木灰,好看。”指尖却悄悄掐碎了块冰晶,那是用寒气凝成的掩护,能暂时压下雷气,免得被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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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没再追问,只是喝酒的频率快了些,酒葫芦空了又满,满了又空。周藏岳注意到,二长老看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看晚辈的慈爱,倒像是看块待琢的璞玉,带着审视和期待。有次深夜他练剑晚了,撞见二长老在月下打坐,紫袍在风里翻飞如蝶,周身灵力流转竟有筑基期的威势,完全不像个淬体十二重天的老者,月光洒在他银白的发丝上,像落满了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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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丹术的突破在暮春。周藏岳按《百草经》的记载改良了百草净化丹,用晨露代替清水调和药粉,成丹时竟结出了霜纹,在阳光下泛着七彩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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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留了半罐丹药,其余的都换了米酒。二长老抱着酒坛喝得满脸通红,胡子上沾着酒沫子,含糊地说:“你这丹术……快赶上你师娘了。她当年炼的凝神丹,能让枯木开花。”周藏岳心里一动,他从未听过师娘的事,刚要追问,老头却已醉倒在炉边,紫袍沾满了药渣,像朵被寒霜打蔫的老花,手里还紧紧攥着空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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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风带着暖意,吹得丹房的窗纸哗哗作响,像是有人在外面轻拍。周藏岳将最后一张雷纹刻在小黑剑上,剑坯突然发出轻鸣,震落檐角的雨滴。这把剑用了整整三个月,玄铁反复淬火九次,每次都用不同时辰的灵泉水冷却,剑柄缠着浸过灵草汁的麻绳,内纹里还藏着微型聚灵阵,按《炼器实用百解》的说法,这已是上品法器的巅峰,再进一步就是极品,剑身在阳光下流转着水纹般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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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二长老不知何时站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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