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丹火初燃

将二长老从睡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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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长老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扯了扯嘴角，拔开腰间酒葫芦，猛灌了两口酒，酒液顺着胡须滴落：“没死就好。那老东西……下手真狠。”他指的是龙玄上人，声音里带着忌惮与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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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求您教我炼丹！”周藏岳额头抵着地面，将昨夜指尖窜起青焰吓退匪徒、灵气竟在不知不觉中强化肉身的事简略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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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长老沉默半晌，往炉里添了块松木，柴薪爆裂的噼啪声填满了沉默的空隙。“你可知炼丹要耗费多少灵草？”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百草净化丹需七种灵草配伍，火候差一丝就会成毒，轻者伤经脉，重者丢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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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长老半晌才说：“好……我教你。但你记住，炼丹先炼心，心不诚则丹不纯，性不定则火不稳。”他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里面是泛黄的《百草丹方》，封皮上还留着烧焦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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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十天，周藏岳过着昼夜颠倒的生活。白天跟着二长老学习辨认灵草、调配药引，二长老的教学简单粗暴，扔给他那本《百草丹方》让自行研读，说错一味药性就用竹板打手，周藏岳的手背很快布满了红痕，却咬着牙一遍遍背诵。二长老教得极细，如何用灵气催发药效，如何控制炉火温度，连药碾转动的圈数都有讲究：“顺时针三十六圈聚气，逆时针二十四圈凝精，少一圈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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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学着分辨灵草的特性：侧柏叶止血需陈放三月，新叶性烈易伤血；紫云芝续命要取晨露滋养，正午采摘灵气最足；五行草调和需灵气均匀，偏火则焦，偏水则腐。二长老会随手拿起一株灵草考他，答不上来便是一竹板，疼得他指尖发麻，却将每种草药的特性记得愈发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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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趁二长老酒醉熟睡，周藏岳便偷偷溜去山洞给上官静媛换药。狭小的山洞里，两人几乎贴身而坐，他用山洞储存的止血草暂时压制伤势，却眼睁睁看着黑丝一点点蔓延到胸口。上官静媛偶尔清醒时，会虚弱地告诉他：“我们八卦宗是武术门派，练的是筋骨气血，不懂修仙者的法门……这黑气好像专噬灵气，对我们影响虽小，却更难清除，因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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