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金银花搭竹架时倾斜三十度;给地黄培土时留出透气间隙;给薄荷摘心时保留两片真叶。指尖被草叶割出伤口,渗出血珠就往嘴里吮一下。有次被毒虫咬了手背,他用蒲公英汁液涂抹,很快消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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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浇水时,丹房外来了个送药苗的外门弟子。那弟子穿着崭新蓝袍,看着他笨拙地给桔梗浇水,嗤笑道:“五灵根的废物,果然只配浇花种草。真品灵根在练吐纳,你却在玩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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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藏岳没抬头,只是把水管口的水流调得更轻。等那弟子走远,他才发现自己攥水管的指节发白。他摸了摸心口的温暖,父亲的话也在耳边响起:“别人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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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房的日子孤独却充实。周藏岳把《百草经》拆成十几页,揣在怀里见缝插针地背。挑水时盯着水桶倒影背药名;劈柴时随着斧头起落背药性;烧火时盯着火苗默念图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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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添柴,他背得太入神,没注意火势过大,青焰炉的火焰窜起半尺高。二长老突然从蒲团上跳起,一拐杖敲在他手背上:“烧糊了药材,你赔得起?这炉‘清心散’要给内门弟子稳固境界,烧废了让你去后山砍三年柴!”红肿的指节疼了三天,却让他背得更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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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的清晨,二长老突然让他背《百草经》。周藏岳站在青焰炉旁,从甘草背到灵芝,连注解都背得一字不差。二长老眯着眼睛听,手里的酒葫芦半天没动,最后哼了声:“还行,没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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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起身往耳房走,却在门口顿住了。原本裂缝的土坯墙被塞满干草,混着黄泥抹得平整;缺了半扇的窗棂被新削的树枝补好,糊上了糙纸;门口还摆着平整的石板挡泥泞。老者摸了摸新糊的窗纸,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翘了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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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二长老要炼淬体丹。他从药柜取出十几个瓷瓶,对周藏岳说:“按方子取药。”方子用朱砂写在泛黄宣纸上:当归三钱、黄芪五钱、牛膝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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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藏岳心里一紧,快步走到药柜前。当归要选三年生的,断面有棕色油点;黄芪得挑根条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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