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七玄招徒

别声张。”狗蛋凑近低语，“今早我看见王屠户在潭边转悠，说要等仙师来看石碑换赏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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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握紧竹篮：“不说。”那石碑早已恢复原状，石符却在他胸口日夜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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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柱子抱着米袋步履轻快：“石头哥，你说测试会考什么？仙师会飞，是不是要考咱们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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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摇头，放缓脚步等丫丫跟上。小丫头紧紧攥着米袋，生怕丢了一粒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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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棚前，母亲倚门而立，脸色苍白如纸。“怎么去了这么久？”她接过竹篮时指尖微颤，触到竹刺也浑然不觉，“真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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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狗蛋和二柱子也报了。”石头抱起丫丫，“娘放心，选上了师门就按月发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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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抚摸着他的头发，眼角泛泪：“好，娘等着。”忽然注意到他手背的红斑，“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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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枣刺划的，过两天就好。”石头将手藏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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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再多问，转身将米倒入陶罐：“晚上煮粥，给你和丫丫多盛些，放两个野枣甜甜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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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房很快飘起米香，丫丫坐在灶前小板凳上，时不时掏粒米含在嘴里，小脸蹭得灰扑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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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当空时，晒谷场人群渐散。高传武仍立在老槐树下，白衣不染尘埃。蓝衣弟子低声询问：“传武师兄，这批孩子可有看得过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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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传武望向泰山方向，云层中似有流光转动：“那个叫周藏岳的孩子...手背上的印记颇为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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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弟子望着眼前这群瘦骨嶙峋的孩子，低声对身旁的高传武嘟囔道：“师兄，这光景……和昨日在泰山深处那个山村一模一样。大灾之年，孩子们个个面黄肌瘦，眼瞅着能站着喘口气的，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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