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到昏厥,死死咬着牙,把**全憋回去,心里反复念:“嚼嚼咽了,嚼嚼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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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灼痛慢慢退了,变成股暖暖的气流,顺着血脉往四肢淌。石头喘着气抬头,看见裂开的石碑正在慢慢合拢,那些亮起来的纹路渐渐暗下去,最后又变回青黑色,重新沉回泥里,只剩顶端一小截露在外面,像啥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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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心口,平平的,像什么都没进去。可抬手看时,手背上多了个淡淡的印记,是北斗星的形状,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像块刚长出来的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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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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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王屠户的喝声,带着酒气。石头心里一紧,没敢应声,手脚并用地爬出水洼,顺着潭边的石缝往外钻。手上的印记被风一吹,慢慢淡了,像融进了皮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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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上崖头时,他回头望了眼龙潭。月光下,那截露在泥里的石碑静悄悄的,像块普通的石头。石头摸了摸手背,印记没了,可那股暖意还在身体里转悠,连后颈被酸枣刺划破的地方都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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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嚼嚼咽了。”他又在心里念了句,加快脚步往窝棚跑。不管这碑是啥,石符又钻去了哪儿,明天先去给娘换些细粮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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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里,老瞎子的吟唱不知何时又飘了起来,轻轻巧巧的,像在说个秘密。石头攥紧拳头,手心里的汗早干了,只有那股暖意,在秋夜里烧得很稳。\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