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天魔灵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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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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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凌沫雪转醒之时，已日落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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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脸呆滞，机械地活动着麻木的胳膊，不小心触及红痕处时，意料之中的钻心疼痛并未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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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眨巴着眼睛颇有几分呆萌，她感受着身下柔软的床垫，柔软喷香，仿佛能把人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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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被褥亦柔软如鹅绒，稍微裹紧身体，仿佛脚底的血泡都少了几分刺痛，颇让她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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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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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沫雪抿唇喃喃，直到看清手腕和膝盖的金绳才清醒几分，朦胧杏眼立时暗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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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先吃点东西，我有话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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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氤氲辉光，洛凡尘吐纳整夜，缓缓睁眼，身前玉案已备好粥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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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粥喷香，掺杂着他都舍不得吃的灵谷，用于给凌沫雪补足亏空气血，同时，若接下来训话不顺，也是作为小妖女最后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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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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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沫雪撅唇，瞳孔微微收缩，杏眼怒视，心里却是悲凉凄苦，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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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蜷缩着身子，小脸埋进膝盖，有过先前的教训，在洛凡尘面前连敌意都不敢表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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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为洛凡尘，受你父亲凌冷所托，教导你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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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沫雪不答，洛凡尘也不在意，分出碗灵粥自饮自酌，确定粥中灵气处于凌沫雪能承受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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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凌沫雪虎牙紧咬，肩膀轻颤不停，总算舍得抬起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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