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也从怀里摸了摸,掏出一枚玉佩。玉色发灰,边缘有处磕碰的缺口,却被打磨得光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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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不多,只把玉佩往沈音面前一递,眼神里满是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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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口的竹椅“吱呀”响了声,掌柜的叼着根草茎坐起来,脸上的褶子挤在一起,眼神扫过他们凑钱的模样,嗓门亮得像敲锣:“各位!要马嘛?普通役用马二两一匹,要是要车马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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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旁边一辆半旧的马车,车轮上还沾着泥,车辕处有道明显的裂痕,“十八两,不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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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音将那藏了一路的钱袋打开,指尖在袋底摸了半天,只摸出七两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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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一块也不过半两。她攥着碎银的手紧了紧,又将张松青的钱袋打开,抖出里面的银子:除却一些散碎的铜板,就只有一块石子大的银锭,约莫五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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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银簪和玉佩凑到眼前,对着阳光看了看。银簪虽素,却是足银的;玉佩虽有缺口,玉质还算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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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音深吸口气,把碎银、银簪一股脑往掌柜手里一塞,语气斩钉截铁:“这里是十二两碎银,簪子能抵三两,加起来十五。我们就这些,你要是肯卖,马料再给装半袋;不肯卖,我们就再找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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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掂了掂银簪,又把玉佩凑到嘴边咬了咬,脸上的褶子皱得更紧,有些勉强地砸了砸嘴:“罢了罢了,看你们带着孩子可怜。车马给你们备好,马料装半袋,赶早走!别等下我反悔!”\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