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顶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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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金银花用干净的麻布包好，又给张涟漪理了理衣襟，沈音才牵着小姑娘的手，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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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遇到两个挑着担子的农妇，沈音打听了一番，听到今日赶集，热络的跟着农妇们一起走到了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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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就看见前方人头攒动，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混在一处，热热闹闹地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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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的金银花嘞——刚从山上摘的，清热去火，熬水喝最管用！”沈音清了清嗓子，声音亮堂，带着股不卑不亢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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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得慢，眼睛扫过路边的摊位，都是些寻常东西，有自家编的竹筐背篼，锄头把，扫帚，也有自家种的土豆，红薯一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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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鸭蛋，鸡蛋，土鸡，土鸭。猪肉摊也有，小小的，案板上的肉没几块，也没什么人上去问价，粮店，小饭馆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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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儿跟在后面，看着沈音像个市井妇人般吆喝，嘴角撇得老高：“夫人，你真是越发没出息了，当年何等风光，如今竟要沿街叫卖这些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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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丢尽了张家的脸面。”她声音不大，却故意让旁边几个孩子听见，想要让孩子们也帮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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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音头也没回，只淡淡道：“那你就守着你的脸面填饱肚子吧，没人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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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儿一噎，顿时哼哼起来：“我再怎么饿肚子，也比夫人你丢人现眼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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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音脚下顿住，冷不丁扭头，“你闭不上嘴了是吗？要我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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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儿‘唰！’得捂住脸颊，瞪眼凶：“这里全是人，你不能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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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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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没人的地方就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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