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上路

同张松白撒娇，张文容、张文丛看了文书，也一脸苦涩，张文优和张灵犀更是被大人们严肃的神情，给吓得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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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没用。”沈音扫过众人，“雨停了，现在就收拾东西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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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白还在发怔，张文容先反应过来，起身去捆那豁口的锅，往背上一背：“娘说得对，早走一天，就多一分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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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张文丛也跟着起身，默默将地上的破碗捡进布袋，顺带牵起张文优的手。张松白看着儿子们动起来，终于咬牙站起身，往自己身上搭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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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儿不情不愿地拉过张灵犀，眼神幽怨的看着沈音，嘴里嘟囔着：“我真是命苦啊，要跟着遭这份罪......还要被人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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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沈音打断她，“再敢多言，就自己留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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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儿被她眼神里的狠厉慑住，悻悻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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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涟漪始终没说话，只是在沈音转身时，悄悄将那半块被泥水泡过的红糖塞进了沈音的布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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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是好东西，母亲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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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母亲打算吃掉她，她也还是喜欢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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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音察觉到了，却没回头，只扬声道：“都跟上，别掉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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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书还附带一份地图，跟着这份地图，他们就能走到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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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容背着锅走在最前，柳烟儿带着张灵犀紧随其后，沈音走在最后，手里攥着根捡来的粗木棍，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落在后面的张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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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踩着泥地，小布鞋早已湿透，却咬着唇没吭声，见沈音看她，脚步又快了些，努力跟上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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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穿过云层，将一行人拉长的影子投在泥泞的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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