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4章 出海口

让他去触碰那些沾着血的东西，去翻检死人留下的包裹，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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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做不来。”他小声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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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来？”苏凤娆重复了一遍，她的口吻平淡，却让苏子昂的身体僵住，“那你就去跟那些孩子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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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那些流民中的孩童。几个孩子正缩在母亲怀里，因为恐惧和饥饿，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小声地抽噎。他们的脸上满是污垢，身上衣不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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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昂看着那几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再看看自己虽然破旧但还算完整的衣服。他喉咙动了动，把到了嘴边的拒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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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呼吸，再也不看地上的尸体，迈开脚步，走向那堆物资。他的动作很僵硬，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但他没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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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捡起一把掉落的短刀，刀柄上的血迹让他触电般地缩回手。他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用一块破布包住手，将刀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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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他用发颤的调子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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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凤娆收回了投向他的视线，对王麻子说：“起来，带上你的人，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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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麻子如蒙大赦，连忙爬起来，招呼着身后的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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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起来！快！跟上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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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穿过林子，回到了苏凤娆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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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棚前的火堆旁，苏老夫人正在熬煮野菜汤，看到苏凤娆身后跟着一大群形容狼狈的流民时，她手里的木勺“啪”地一声掉进了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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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儿！你这是做什么！你把这些人都带回来做什么！”苏老夫人站起来，脸上是无法掩饰的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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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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