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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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抬头看向舞台前方的观众席，原本布满黑暗的区域里，无数双猩红的瞳孔依旧像鬼火般悬浮着，死死锁定着他；可在观众席最角落的位置，那一排原本坐满黑影的木椅，此刻竟空空荡荡，只剩下积着薄尘的椅面——一部分神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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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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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震惊之际，观众席上的黑影们突然动了。它们纷纷抬起脚掌，重重践踏在剧院的木质地面上，沉闷的声响如同远处传来的雷鸣，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断回荡，震得宁川耳膜嗡嗡作响。更让他心悸的是，这些黑影的动作整齐划一，每一次跺脚都精准地踩在同一节奏上，仿佛在传递某种愤怒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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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川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目光扫过那些猩红的瞳孔——里面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愤怒与质问，像是在谴责他破坏了“表演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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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跺脚声越来越密集，他甚至能感觉到脚下的舞台在微微晃动，头顶悬挂的聚光灯也开始剧烈颤抖，灯泡表面闪烁着不稳定的光斑，仿佛随时都会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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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宁川握紧拳头，强迫自己冷静分析。就在这时，一股奇妙的感知突然涌上心头——他像是脱离了自己的身体，以第三视角悬浮在舞台上空，清晰地看到“自己”站在舞台中央，眼神空洞，动作僵硬，仿佛被人操控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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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自己”的身体里，隐约有另一道模糊的身影在蠕动，那道身影散发着与其他神明截然不同的能量波动，带着强烈的“掌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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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宁川心头一震，瞬间想通了关键，“这种感觉，就像是我在看自己主演的电影，而真正的‘主角’已经换了人——是戏神！九大神明之一的第三神‘戏神’，正在篡夺我的身体，介入这场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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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意识到这一点时，舞台中央的“自己”突然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声音不再是宁川熟悉的音色，而是带着几分沙哑的回响：“我就是舞台，戏剧就是我！一切都是我在戏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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