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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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宪章没回话，拿出一粒碎银来放在桌上，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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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璎再次被他气到，瞪着那粒碎银直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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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和以前不同了，以前全身都没几个铜子儿，还倔强，她想让他陪她去茶楼他不去，让他陪她下馆子也不去，就算她出钱也买不到他一个笑脸，现在出手倒阔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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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她还独自坐在茶桌旁，坐着坐着，不觉就红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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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个时候，她是真心喜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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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她不过十六七，挑挑拣拣，还没订亲，正值春闱结束，一批新科进士鱼跃龙门，程宪章是其中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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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祖父看中了他，和她提起，将他夸得天花乱坠，说皇上要大兴科举，提拔寒门学子，察举之制会渐渐摒弃，程宪章虽出自寒门，眼下一无所有，但将来必定为人中龙凤，所以要将她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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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不管什么人中龙凤，她要去看看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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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就乘了马车，到翰悦客栈前等着，那时外地的新科进士都住在翰悦客栈前等着授官，包括程宪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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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正好看见一行年轻人从雅集中散席，相约去教坊寻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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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就觉得龌龊，但里面竟有个相貌异常突出的人，堪称剑眉星目，器宇轩昂，哪怕身着粗布衫，也掩不住本身气度，让她一眼就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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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还是那个唯一不想去的人，一问身边人，才知他正是那高中探花的程宪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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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远处看着，见几经拉扯，他终究是被其他学生给拉去了，不由气恨，果然男人都是好色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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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就想走，好歹身边嬷嬷将她劝住了，让她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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