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明月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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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可恶，是翻旧账技能！拼尽全力无法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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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站直身子，礼貌地俯身一鞠躬，“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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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看着对方落荒而逃的身影，不耐烦地敲了敲算盘，“八点五折，再低你就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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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窜的身影顿住，对方没有回头，只是举高一只手，食指和大拇指搓开比出一个奇怪的形状，用力朝他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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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笔芯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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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从抠门掌柜手里抠出零点五的折扣，小林同学心情大好，哼着小调，脚步轻快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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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廊转角，月光如水，两侧的夜昙悄然吐露着芬芳，她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立在廊下，楚厌不知何时已等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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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柱投下的阴影恰好横亘在他腰间，将青年的面容隐藏在一片阴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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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拂过，青年玄色的衣袍微微扬起，发梢沾着细碎的月光。他低垂着头，垂下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又松开，像是在犹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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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脚步一顿，疑惑问道，“师兄怎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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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肩头细微地颤了颤，他声音很轻，几乎要融进风里，“林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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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厌没有抬头，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鼓足了勇气才开口：“……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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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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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师妹相助，我或许……”他声音渐低，后半句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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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她暗中周旋，他至今仍会被流言缠身；若非她一次次将他拉入人群，他或许永远都只会独自站在阴影里；若非她布局在先，他如今早已被钉上勾结魔修的耻辱柱上，四处流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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