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尘埃落定

“尚未。”青年将身子压得更低，垂眼恭敬回道，他清晰地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但仍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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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玉衡峰主并未多言，抬脚准备离去，他心下松了一口气，却见对方在即将离开殿门时驻足，她微微侧身，垂眼望向阴影中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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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是谁取的？”她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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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厌的指尖几不可察地一颤，被遗弃在荒野中的幼童，被同门避之不及的半妖，被天道标记的厌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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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弟子自己。”他听见自己平静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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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梧桐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殿门，斜斜落在青年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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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长老望着光晕中浮动的尘埃，忽然开口，“本尊是玉衡峰峰主初云霁，化神期，阵剑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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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愿拜我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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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厌猛地抬起头，瞳孔微微收缩，他不知这位长老是何意图，更不知为何对方明明厌恶他但偏偏愿意收他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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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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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愿意。”他的声音发紧，隐约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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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的修为考核，不必藏拙。”玉衡峰主丢下这一句话后，便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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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乾坤殿时，楚厌一眼便看见了等在台阶下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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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第一个看见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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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束着高马尾，腰间玉带在阳光下泛着温润光泽，一袭蓝白弟子服衬得身形挺拔如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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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阳光正好，少年抬头对他灿烂一笑，嘴角露出一颗尖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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